社评:北美上空的政治行为艺术是拙劣的

美国空军当地时间11日在加拿大上空击落了一个“不明飞行物”。但两国官方迄今都没有就该物体的能力、目的或来源做进一步说明,也没有说明击落它们的必要性和紧迫性。而这种做法,进一步激发了美国媒体与舆论的猜疑与炒作。

这是美军一周内第三次在北美空域击落物体。全球排名第一的美国空军屡屡为了“不明飞行物”兴师动众,这在全球舆论中产生了高射炮打蚊子般的戏剧效果。承担攻击“重任”的美军先进战机F-22也在网络上被冠以“气球杀手”的绰号。此外,他们还闹出一个洋相:北美防空司令部11日晚又监测到一个雷达异常,战机再次升空,还关闭了蒙大拿州空域,结果发现是虚惊一场。

尽管美加双方宣称,位于加拿大上空的不明飞行物对民航交通构成了“合理威胁”,但从舆论反应看,在击落相关物体的决策过程中,这一原因至少是很次要的。有美国媒体说,位于事发区域的油田经营者可能会在作业中使用无人机和气球,还有美国气象学家表示有一个气象气球失联,这些都让人猜测美军这次是不是“大水冲了龙王庙”。然而显然华盛顿更在意的是“击落”本身——“白宫和五角大楼都希望尽快击落这个物体”,“以减少在面对可能威胁时给外界任何犹豫或软弱的感觉”。至于它是不是本国的,有无威胁等等,都“打下来再说”。这显然不是符合常理和逻辑的做法。

在非战争时期,人们很难想象一个超级大国反复动用先进战机,先发制人地击落“不明飞行物”。但在对华高度紧张的氛围下,这出荒诞且昂贵的大型政治行为艺术表演就这么发生了。虽然多家美国媒体都表示,目前没有迹象表明这些不明飞行物与中国存在联系,但美军战机的华丽升空显然满足了一部分人对“中国威胁”的胃口,并赞扬拜登政府这次表现得“更加清醒”。这无疑在拔高拜登政府应对突发事件的成本,压缩其外交和政治空间。

华盛顿的强硬姿态,显然是做给一部分美国国内的批评者看的。外界对美国两党之间的事情本没有多大兴趣,但这种混乱已经影响到美国的国家正常决策,并让一个随时处于“应激状态”的美国变得更加毛躁和不可预测。尤其是,它的一些做法对外界来说夸张而怪诞,甚至有些病态,但却让美国一些人像“嗑了药”一样亢奋。一个军事上最强大的国家,如果不断被这种激进情绪裹挟,看什么都像“威胁”,都要将其毁灭,这对世界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。

如何应对领空出现的不明飞行物,是存在合情合理合法的正确处理方式的,国际上有不少默认通行协调办法,对不明民用航空器也有《国际民用航空公约》约束。但现在美方的做法是不管三七二十一,贸然就对所谓“不明飞行物”进行攻击,甚至以此炫耀武力,这开了一个很糟糕的头。尤其在美国舆论的煽风点火下,华盛顿可能更加痴迷于武力滥用,甚至简化武力使用授权,让民用航空器承受潜在危险,这当然也包括美国自己的。

“高射炮打蚊子”这种事情,竟然在今天的美国真实出现了。如果华盛顿愿意把纳税人的钱都花在这种政治表演上,那就让它去自我折腾好了,这只会进一步增加外界对其迷信武力、破坏规则的印象。我们想说,这样的场景并不会让外界感受到美国的“强大”,恰恰相反,它暴露出的更多是脆弱和激进。无论“草木皆兵”,还是“自导自演”,这样的戏码都是荒唐的,对世界来说也是危险的。